第八十九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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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十九章
林洛川溫柔地聽著春禮講話，聽完後應道：“也許是你太想我了，才把我也帶進了這裏。”
他這麽一說，春禮卻疑惑起來，忍不住要坐起來問：“對了，我在這裏是被雲琉困在這，你有什麽理由出現在這呢？”
她不信雲琉會大發善心讓他們在這裏團圓。
眼看著她又要鉆牛角尖，林洛川伸手按了按她的腦袋，把人拉回自己身邊，低聲說道：“要不你給我講講你回到過去的事，如果你願意的話。”
春禮的註意力果然被吸引過去，她重新趴了下去，小聲講起自己的所見所聞。
講到最後的時候，春禮自己都沒意識到她的聲音一聲比一聲沈悶，就連神情都僵硬地凝固在臉上。
林洛川見狀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，徹底將人拉入自己的懷抱，在她頭頂說道：“做了這麽多，你真的很辛苦了，肯定也很累吧，今天晚上你就安心睡吧。”
春禮確實情緒低落，此時也不想再多說什麽，她伸出手抓住林洛川的衣裳，就這麽依偎在他懷裏沈沈地閉上眼。
兩人就這麽在草地上躺了一夜，倒也沒有挨餓受凍的感覺，春禮再次醒來的時候，還是覺得世界美好得不真實，這世上竟然還有這麽神奇的地方，如果不是還在牽掛著城市裏的人們，她真的可以自私地待在這裏不回去。
就在她伸出手，透過指縫打量天上的太陽的時候，林洛川也醒了，他適時地伸出手握住她舉起的手，笑著問：“這麽盯著看不累嗎？”
春禮卻又莫名其妙地想起了昨晚的那個問題，她當時說到一半就忘了，在這種無比清醒的時刻想起來後，她卻隱隱猜到了答案是什麽。
可這是一個春禮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的結果，在親眼目睹親人的離開之後，要是再親手送走林洛川的話，她真的會瘋的。
她忽然有點理解雲琉，但她不想理解，現如今她才是受制於人，她不想步上他的後程。
面對林洛川的提問，春禮什麽都沒說，反而又閉著眼睛往他懷裏鉆了鉆，輕聲道：“是有點困，我再睡會。”
其實春禮怎麽也睡不著了，她甚至不由自主地豎起耳朵聽著四周傳來的動靜，就為了防止雲琉的突然偷襲。
而她佯裝閉著眼睡覺，不過是試圖在這種緊要關頭探尋她和林洛川的未來，雖然不知道她會看到什麽，但要是看到他好好活著，那她就不會再前瞻後顧了。
在努力了許久後，春禮終於看到了一些景象，她滿頭白發，步子遲緩，似乎已經步入老年。
可她還是努力地小步朝前走著，似乎在努力靠近著什麽人，春禮咬緊牙關，緊緊跟隨著她的腳步，就為了看清她對面的人是誰。
此時也有人邁著緩緩的步伐，朝春禮走過來，在看清那是林洛川的樣子後，窺探未來的春禮再也站不住，蹲在地上掩面而泣。
而老年的林洛川徐徐朝春禮張開懷抱，暮年的春禮還像個小姑娘一樣，手裏拿著一束明艷的花，笑容卻比花朵更加燦爛，她幸福地笑著，撲進林洛川的懷抱，緊緊地和他相擁。
有這一刻就夠了，看到這個瞬間後，春禮頓時覺得後面再有什麽艱難險阻，她都完全可以應付。
此時她終於勇敢睜開眼，笑眼彎彎地看向林洛川，低聲問道：“你昨晚睡得好嗎？”
林洛川認真地點頭，回應她道：“嗯，很好，睡得很踏實，一夜無夢。”
春禮聽完神秘地笑了，接著說道：“我也睡得很好，昨晚我還做夢了，你知道我夢見了什麽嗎？”
林洛川略感好奇：“什麽？”
春禮哈哈笑出聲，緩緩說道：“我夢見我們都變成了兩個鶴發老人，但是我還努力撲向你的懷抱，而你也張開雙臂，欣喜地迎接我，怎麽樣，聽起來是不是很幸福？”
“那當然，聽起來就幸福得快要死了。”
春禮一聽見這個死字，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：“可千萬不能說死字，我心裏有個聲音告訴我這是會實現的美夢，所以我不允許任何偏差發生。”
林洛川無可奈何地嘆了聲氣，拉開她的手才道：“知道啦，我們也一定會白頭偕老的，我會為了那一刻而努力。”
春禮小心地咬了咬唇：“我也會。”
其實春禮還想和林洛川說更多甜言蜜語的，但現在時間緊迫，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麽。
她想了想，出聲道：“我有個請求，你想聽嗎？”
“想說就說，我視情況而定，看我能不能答應你。”林洛川不懂她在賣什麽關子，便沒一口答應。
“無論接下來發生什麽，你都要相信我，即使我無法陪在你身邊，你也要相信我會回來，並且每時每刻都期待著我，可以嗎？”
“這不廢話嘛，我什麽時候不期待過你，但你怎麽突然說起這種話，你又要去什麽地方，能不能也帶我走？不，你還是帶我走吧，不管去哪，我都毫無怨言。”
林洛川確實會毫無怨言，但春禮怕她會怨恨自己，她不該對林洛川這麽自私的。
想到這春禮深吸一口氣，站了起來，擲地有聲地說道：“我要把你從這裏帶出去，我們要去過正常人的日子。”
林洛川看她來真的，也隨著她一起站了起來，緊張地握住她的手問：“那怎麽做？”
春禮擡頭看向他，想把自己的猜測全都說出來，可一股強風卻驟然在兩人之間產生，席卷著一切氣浪，形成了一個愈演愈烈的旋風。
春禮緊緊地抓著林洛川的手，狂風卻像是嘲弄兩人一般，忽然加大力度，死死地撕扯著牽手的兩人。
春禮自然能耐受這股力量，但林洛川可不一定，要是再這麽下去，他必定會粉身碎骨不可。
可也就在春禮放手的那幾秒鐘裏，原本沒有任何異動的青草，卻在瞬間像是入魔了一般，拼了命往風裏鉆，沒一會便把林洛川給緊緊纏繞起來。
春禮甚至還沒來得及做什麽準備，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，她對林洛川身上的味道已經異常熟悉了，這就是他身上傳來的血腥味沒錯。
看來最壞的猜測還是發生了，雲琉不僅想要困住他們，現在還想殺了他們。
可春禮怎麽會遂了他的願，她要和林洛川一起老去，怎麽會容忍死亡在這種時刻降臨。
林洛川被狂風席卷，春禮看不真切他的模樣，但從越來越濃的血腥味當中，也不難猜出他每分每秒都在面臨著死亡。
“你殺不了我！你肯定不知道為什麽，但我知道！”
春禮環顧四周，憤怒地大吼，可卻沒人回應她絕望的質問。
春禮氣得笑出聲來，她擼起袖子露出自己的左臂，舉起手道：“這不就是你搞的鬼嗎？你以為我我還會受你的制約？根本不可能！”
春禮狠狠一咬牙，擡起右手露出鋒利的爪子，用力往留有印記的地方重重撕扯了一把，霎時間她的手臂變得血肉模糊。
春禮卻像根本沒意識到一般，把手裏的血肉擲了出去。
“你休想控制我！”
話音落地，春禮用力一躍，飛到狂風中緊緊抱住林洛川，兩人的身上逐漸溢出淡黃色的光，徹底將兩人包裹在內，擋住了風卷殘雲般的襲擊。
這就是她的執著，他們說好要白頭偕老的，她一定會做到！
林洛川已經受傷暈了過去，春禮則是紅著眼緊緊抱住他，有種視死如歸的堅決。
而在她這麽抵抗了大約一刻鐘後，風勢像被削減一般，漸漸小了下來，春禮也不意外，她依舊黑著一張臉，穩穩地抱著林洛川落地。
她知道這個時候雲琉肯定躲在暗處，他還在窺伺著他們的一舉一動。
可春禮不想再和他在這裏磨蹭下去，這到底是什麽鬼地方，待得越久恐怕只會越危險。
想到這她高聲喝道：“你真的不知道為什麽會殺不了我，你肯定也羨慕像我這樣長久存活於世的本領吧，你把我們放出去，我自然會告訴你！”
“告訴我？你為何覺得我會需要呢？”一道輕飄飄的聲音傳來後，雲琉漆黑的身影終於出現在不遠處。
他早已不是當初雅如謫仙般的雲琉了，現在的他不死不活地存活在世上，與任何一個地方都格格不入。
春禮扯著嘴角笑笑，平靜地回應他：“如果你覺得不需要，你就不會現身了，而且我十分肯定你需要這項技能，只要你放我們離開，我可以和你商量。”
“商量？我和任何人都沒什麽商量的，你肯定是要騙我吧，我對人對妖都已經失望了，我們之間沒什麽好說的，我只要你的命。”
春禮看他油鹽不進的樣子，不由地發出一聲嗤笑：“你要我的命有何用？你殺了我，你也換不回你的心上人，不是嗎？”
聽到這話的雲琉僵硬了身形，而在春禮放聲大笑的時候，他的身影瞬移到了春禮身邊，同時也毫無吹灰之力地掐住了春禮的脖子。
春禮看著他紅著眼睛質問：“你到底知道了些什麽？”
春禮依舊嗤笑，冷漠地盯著他道：“該知道的，不該知道的，都知道了，拿開你的手，別臟了我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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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洛川溫柔地聽著春禮講話，聽完後應道：“也許是你太想我了，才把我也帶進了這裏。”
他這麽一說，春禮卻疑惑起來，忍不住要坐起來問：“對了，我在這裏是被雲琉困在這，你有什麽理由出現在這呢？”
她不信雲琉會大發善心讓他們在這裏團圓。
眼看著她又要鉆牛角尖，林洛川伸手按了按她的腦袋，把人拉回自己身邊，低聲說道：“要不你給我講講你回到過去的事，如果你願意的話。”
春禮的註意力果然被吸引過去，她重新趴了下去，小聲講起自己的所見所聞。
講到最後的時候，春禮自己都沒意識到她的聲音一聲比一聲沈悶，就連神情都僵硬地凝固在臉上。
林洛川見狀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，徹底將人拉入自己的懷抱，在她頭頂說道：“做了這麽多，你真的很辛苦了，肯定也很累吧，今天晚上你就安心睡吧。”
春禮確實情緒低落，此時也不想再多說什麽，她伸出手抓住林洛川的衣裳，就這麽依偎在他懷裏沈沈地閉上眼。
兩人就這麽在草地上躺了一夜，倒也沒有挨餓受凍的感覺，春禮再次醒來的時候，還是覺得世界美好得不真實，這世上竟然還有這麽神奇的地方，如果不是還在牽掛著城市裏的人們，她真的可以自私地待在這裏不回去。
就在她伸出手，透過指縫打量天上的太陽的時候，林洛川也醒了，他適時地伸出手握住她舉起的手，笑著問：“這麽盯著看不累嗎？”
春禮卻又莫名其妙地想起了昨晚的那個問題，她當時說到一半就忘了，在這種無比清醒的時刻想起來後，她卻隱隱猜到了答案是什麽。
可這是一個春禮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的結果，在親眼目睹親人的離開之後，要是再親手送走林洛川的話，她真的會瘋的。
她忽然有點理解雲琉，但她不想理解，現如今她才是受制於人，她不想步上他的後程。
面對林洛川的提問，春禮什麽都沒說，反而又閉著眼睛往他懷裏鉆了鉆，輕聲道：“是有點困，我再睡會。”
其實春禮怎麽也睡不著了，她甚至不由自主地豎起耳朵聽著四周傳來的動靜，就為了防止雲琉的突然偷襲。
而她佯裝閉著眼睡覺，不過是試圖在這種緊要關頭探尋她和林洛川的未來，雖然不知道她會看到什麽，但要是看到他好好活著，那她就不會再前瞻後顧了。
在努力了許久後，春禮終於看到了一些景象，她滿頭白發，步子遲緩，似乎已經步入老年。
可她還是努力地小步朝前走著，似乎在努力靠近著什麽人，春禮咬緊牙關，緊緊跟隨著她的腳步，就為了看清她對面的人是誰。
此時也有人邁著緩緩的步伐，朝春禮走過來，在看清那是林洛川的樣子後，窺探未來的春禮再也站不住，蹲在地上掩面而泣。
而老年的林洛川徐徐朝春禮張開懷抱，暮年的春禮還像個小姑娘一樣，手裏拿著一束明艷的花，笑容卻比花朵更加燦爛，她幸福地笑著，撲進林洛川的懷抱，緊緊地和他相擁。
有這一刻就夠了，看到這個瞬間後，春禮頓時覺得後面再有什麽艱難險阻，她都完全可以應付。
此時她終於勇敢睜開眼，笑眼彎彎地看向林洛川，低聲問道：“你昨晚睡得好嗎？”
林洛川認真地點頭，回應她道：“嗯，很好，睡得很踏實，一夜無夢。”
春禮聽完神秘地笑了，接著說道：“我也睡得很好，昨晚我還做夢了，你知道我夢見了什麽嗎？”
林洛川略感好奇：“什麽？”
春禮哈哈笑出聲，緩緩說道：“我夢見我們都變成了兩個鶴發老人，但是我還努力撲向你的懷抱，而你也張開雙臂，欣喜地迎接我，怎麽樣，聽起來是不是很幸福？”
“那當然，聽起來就幸福得快要死了。”
春禮一聽見這個死字，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：“可千萬不能說死字，我心裏有個聲音告訴我這是會實現的美夢，所以我不允許任何偏差發生。”
林洛川無可奈何地嘆了聲氣，拉開她的手才道：“知道啦，我們也一定會白頭偕老的，我會為了那一刻而努力。”
春禮小心地咬了咬唇：“我也會。”
其實春禮還想和林洛川說更多甜言蜜語的，但現在時間緊迫，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麽。
她想了想，出聲道：“我有個請求，你想聽嗎？”
“想說就說，我視情況而定，看我能不能答應你。”林洛川不懂她在賣什麽關子，便沒一口答應。
“無論接下來發生什麽，你都要相信我，即使我無法陪在你身邊，你也要相信我會回來，並且每時每刻都期待著我，可以嗎？”
“這不廢話嘛，我什麽時候不期待過你，但你怎麽突然說起這種話，你又要去什麽地方，能不能也帶我走？不，你還是帶我走吧，不管去哪，我都毫無怨言。”
林洛川確實會毫無怨言，但春禮怕她會怨恨自己，她不該對林洛川這麽自私的。
想到這春禮深吸一口氣，站了起來，擲地有聲地說道：“我要把你從這裏帶出去，我們要去過正常人的日子。”
林洛川看她來真的，也隨著她一起站了起來，緊張地握住她的手問：“那怎麽做？”
春禮擡頭看向他，想把自己的猜測全都說出來，可一股強風卻驟然在兩人之間產生，席卷著一切氣浪，形成了一個愈演愈烈的旋風。
春禮緊緊地抓著林洛川的手，狂風卻像是嘲弄兩人一般，忽然加大力度，死死地撕扯著牽手的兩人。
春禮自然能耐受這股力量，但林洛川可不一定，要是再這麽下去，他必定會粉身碎骨不可。
可也就在春禮放手的那幾秒鐘裏，原本沒有任何異動的青草，卻在瞬間像是入魔了一般，拼了命往風裏鉆，沒一會便把林洛川給緊緊纏繞起來。
春禮甚至還沒來得及做什麽準備，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，她對林洛川身上的味道已經異常熟悉了，這就是他身上傳來的血腥味沒錯。
看來最壞的猜測還是發生了，雲琉不僅想要困住他們，現在還想殺了他們。
可春禮怎麽會遂了他的願，她要和林洛川一起老去，怎麽會容忍死亡在這種時刻降臨。
林洛川被狂風席卷，春禮看不真切他的模樣，但從越來越濃的血腥味當中，也不難猜出他每分每秒都在面臨著死亡。
“你殺不了我！你肯定不知道為什麽，但我知道！”
春禮環顧四周，憤怒地大吼，可卻沒人回應她絕望的質問。
春禮氣得笑出聲來，她擼起袖子露出自己的左臂，舉起手道：“這不就是你搞的鬼嗎？你以為我我還會受你的制約？根本不可能！”
春禮狠狠一咬牙，擡起右手露出鋒利的爪子，用力往留有印記的地方重重撕扯了一把，霎時間她的手臂變得血肉模糊。
春禮卻像根本沒意識到一般，把手裏的血肉擲了出去。
“你休想控制我！”
話音落地，春禮用力一躍，飛到狂風中緊緊抱住林洛川，兩人的身上逐漸溢出淡黃色的光，徹底將兩人包裹在內，擋住了風卷殘雲般的襲擊。
這就是她的執著，他們說好要白頭偕老的，她一定會做到！
林洛川已經受傷暈了過去，春禮則是紅著眼緊緊抱住他，有種視死如歸的堅決。
而在她這麽抵抗了大約一刻鐘後，風勢像被削減一般，漸漸小了下來，春禮也不意外，她依舊黑著一張臉，穩穩地抱著林洛川落地。
她知道這個時候雲琉肯定躲在暗處，他還在窺伺著他們的一舉一動。
可春禮不想再和他在這裏磨蹭下去，這到底是什麽鬼地方，待得越久恐怕只會越危險。
想到這她高聲喝道：“你真的不知道為什麽會殺不了我，你肯定也羨慕像我這樣長久存活於世的本領吧，你把我們放出去，我自然會告訴你！”
“告訴我？你為何覺得我會需要呢？”一道輕飄飄的聲音傳來後，雲琉漆黑的身影終於出現在不遠處。
他早已不是當初雅如謫仙般的雲琉了，現在的他不死不活地存活在世上，與任何一個地方都格格不入。
春禮扯著嘴角笑笑，平靜地回應他：“如果你覺得不需要，你就不會現身了，而且我十分肯定你需要這項技能，只要你放我們離開，我可以和你商量。”
“商量？我和任何人都沒什麽商量的，你肯定是要騙我吧，我對人對妖都已經失望了，我們之間沒什麽好說的，我只要你的命。”
春禮看他油鹽不進的樣子，不由地發出一聲嗤笑：“你要我的命有何用？你殺了我，你也換不回你的心上人，不是嗎？”
聽到這話的雲琉僵硬了身形，而在春禮放聲大笑的時候，他的身影瞬移到了春禮身邊，同時也毫無吹灰之力地掐住了春禮的脖子。
春禮看著他紅著眼睛質問：“你到底知道了些什麽？”
春禮依舊嗤笑，冷漠地盯著他道：“該知道的，不該知道的，都知道了，拿開你的手，別臟了我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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